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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仓 | 拍卖】当审美返璞归真：喜马拉雅艺术的梵尘妙相——中贸圣佳2018春拍

2018-06-13

原创：三水中贸圣佳三水仓昨天

春季大拍如期而至，市场的重新调整，令今年的佛教艺术品市场显得更为成熟而理性，各家拍卖公司再次出击，带着精挑细选的拍品吹响拍卖季的号角。

如识途老马的胸有成竹，中贸圣佳的「梵尘妙相」佛像专场无疑是业界最为期待和重视的拍卖之一，负责人以老辣的眼光和精准的取舍，将喜马拉雅艺术的禅趣融进了拍场。

中贸圣佳精选出的一尊尊姿态各异的造像，不禁将人们带进一列列青衣白冠的群峰和一座座暗红色的庙宇之中。

本次「梵尘妙相」拍场维持着拍场一贯的广度与深度，为观众呈现出尼泊尔人民卓越的造像能力，藏族艺术家的拳拳之心，当然还有古印度宗教艺术作品的纯粹……毋庸置疑，这场拍卖一定是负责人倾注心血的用心之作。

莲花手观音（Padmapani）

拍场最亮眼的当属这件高27.5厘米，尼泊尔13-14世纪的莲花手观音,这是前马拉王朝时期的作品，莲花手观音的慈悲、沉着，在尼泊尔艺术家翻飞的双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雕塑在恰当的比例之上蕴含了深刻的宗教之美，三折式的体态给造像整体增添了律动感，同时也扭动出马拉王朝的优美典雅。左手轻捻圣洁的莲花，是智慧的布施；右手下探结予愿印，将佛法甘露撒向苦楚众生。传递出观音以莲花开示和教化众生的深刻用意。

整体的每一处都仿佛浑然一体，无可增减。尼泊尔的纽瓦尔人天生心灵手巧，是造像的天才，他们自古以来就接受着整个喜马拉雅山脉功德主的定制诉求。他们的天分令尼泊尔的造像艺术在整个造像艺术史上，占据了至为重要的一个节点，并对后世的艺术创造风格有着直接的影响。

贡布里希说过这样一句话，让我很惊讶，他说“订件的时代是一个好的时代，许多伟大的作品是因为订件而创作出的。”但细想之下，也确实为很多出自尼泊尔伟大的作品作出恰当解释，正如眼前的这件莲花手观音。

如果说纽瓦尔人手艺的精到属于技术范畴，那么艺术家信仰的力量，则体现在创作的过程本身。他们创作造像，不为功成名就，也不为流芳百世，甚至不去想象成品的喜悦，只是沉浸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创作的过程之中。在这样心无旁骛的过程中，艺术家们将佛教一千年的文化积淀和法喜禅悦，都融汇在这样精美雅致的大师之作中。

细看之下，莲花手观音头戴华丽三叶冠，束冠缯带于耳际处打结呈扇形，发髻高束，余发分披于双肩，耳环装饰，一方面这些都是尼泊尔造像常用的装饰手法，另一方面，观音所佩装饰都呈现出马拉早期的艺术风格。

五官写实而面容沉静，双眉与鼻梁相连，眉梢上翘，目光下敛，嘴角略露微笑，形像生动，面容极为清秀俊美。

臂弯戴与项圈呼应的花形钏环，华丽无比。下身着碎花绸裙；腰间系带，腰带在腹部打结用宝石镶嵌作扣，余下两端垂于两腿间。一条帛带系于左胯部，垂落于左腿，带梢如同柔顺的丝绸，随风微微飘扬，与观音向右斜出的胯部左右呼应，尽显灵动，犹如水出山涧，一泻天然。

莲花手观音红铜铸胎，通体鎏金，胎体厚重，金色灿然。肌肉饱满而富有弹性，马拉王朝塑像的生动与自豪感油然而生。

天长日久的供奉，莲花手观音造像的鎏金部分有所脱落，这是信徒礼佛的痕迹——在尼泊尔，触摸是为更加深刻的感知，虔诚的供奉者以触摸佛像面部、手、脚……或是将朱砂粉撒到佛像身上的方式，进行着礼佛的仪式；由此，其裸露出的铜质让观者更为直观得见尼泊尔造像铜质的精炼与质密；不过难得的是，尽管历经岁月的轮转，这尊莲花手观音始终受到供奉者的悉心保管。

眼前这件沉蕴盎然的莲花手观音让人不禁联想到齐默尔曼家族旧藏，一尊精美的莲花手观音。齐默尔曼家族（Zimmerman Family）对喜马拉雅艺术收藏有着推动性的影响，其收藏的造像都有着极高的审美品位与艺术性，从这件齐默尔曼家族旧藏的莲花手观音可窥一二。

莲花手观音齐默尔曼家族旧藏

从上图可见，两件造像的造型特征，细部装饰，甚至抬脚扭胯的弧度，富于韵律，交错柔媚的体态等等，窥一斑而见全貌，可看出尼泊尔马拉王朝在延续早期李查维造像艺术的基础上经过过渡时期更显成熟的造像风格艺术。

就艺术风格而言，二者童子般的开脸澄澈和煦，肢体身型优雅而富于韵律……同样将观音菩萨内在的悲悯，和外在的平衡协调结合地相得益彰；以更为写实地雕塑语言呈现出浓郁的尼泊尔风格，而具有着卓越的表现力和艺术性。堪称尼泊尔马拉王朝时期最为精美的早期艺术品之一。

此外，「梵尘妙相」的这件莲花手观音有着清晰的传承与来源，这件上个世纪90年代从欧洲藏家的旧藏，于2009年三月纽约亚洲艺术周，国际排行佳士得拍卖现身之后，经过《盛放莲花——历代佛像撷珍》与《明点——佛教艺术珍品撷英》出版著录。如今，相隔近十年再次出现在中贸圣佳的拍场，殊胜之至，更是佛缘的传递。

不空羂索观音（Amoghapasha Lokeshvara）

另一件来自尼泊尔14世纪的则是一件不空羂索观音，同样的观音题材，同样的慈悲与圣洁。

不空羂索是尼泊尔地区深受崇拜敬仰的神祗，因而在尼泊尔地区这一题材并不少见。不空羂索是慈悲的观音菩萨之化身，英文又叫「the unfailing lasso」，指的便是从不落空的绳索，这里的绳索用于生死苦海中钩取众生，使其达涅盘彼岸。

根据不同的经典记载，不空羂索观音也幻化为不同的形象，从一面到四面，双臂到十二臂皆有之。眼前这尊造像一面六臂，排布错落有致，手中部分法器随着岁月轮转有所缺失——

左边三臂自上而下

第一臂应手中持念珠；

第二臂本应手持绳索，是不空羂索代表慈悲的法器；

第三臂呈予愿印，代表顺应众生的祈求；

右边三臂自上而下

第一臂手握莲花；

第二臂本应手持三叉戟；

第三臂则手持宝瓶。

眼前这件不空羂索观音秉承了马拉时期造像的写实性，人物五官相对集中，呈现出“童子脸”，面貌俊秀，神态内敛柔和而天真无邪。通身所佩头冠、环环相扣的璎珞同样细腻入微。身体呈三折式站立，造型优美，具有浓郁的尼泊尔造像艺术风格。

尽管不空羂索观臂膀多，但并未给人以凌乱无序之感，反而如交响乐一般相互之间配合默契，而具有一种向上的精气神。菩萨的躯干温柔地轻扭向一侧，传递着令人赏心悦目的宗教之美，在作品一张一弛间，展露出艺术家对于美学的理解和拿捏的老成。

不动明王擦模

在藏传佛教中，擦擦是无数璀璨艺术瑰宝中的一朵奇葩。

擦擦一词据说源于古印度中方言，是藏语对梵语的音译，意思是“复制”，指一种模制的泥佛或泥塔。

青青翠竹皆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佛，是人心造的佛，哪怕是一捧沙土，刻佛之人在刻佛的那一刻就注入了虔诚，观佛之心怀揣信仰也由此披上荣光。

信徒制作擦擦的目的在于积攒善业功德，每一尊擦模都可以打制出成千上万个擦擦用以供奉，擦模无疑在藏传佛教中担任着传播法像和传承文化的巨大作用，这里的功德是无量的，因此每一尊擦模都具有极大的宗教价值。

眼前这件不动明王擦模整尊擦模，刻画精道有力，凹面平整厚重，显然经过了细心的修饰和打磨。对于这件擦模的价值中贸圣佳的专家团队给出这样的认知——

在介绍此件擦模之前，我们不得不提一件来源清晰，珍贵稀有擦擦，这件擦擦为行内人士皆知的名品——出自于的13-14世纪陶质米瓦擦擦，题材为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又称不动尊菩萨，“不动”，乃指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明”乃智慧光明之意，“王”寓其可驾驭一切现象。与五方佛对应，有五大明王，不动明王是明王中最重要的尊格，居于五大明王之首。

擦擦中明王一面两臂，呈火焰型高发髻，三目圆睁，嗔目切齿，具有降伏世间一切魔障之力。右手高举持长剑，左手当胸结期克印，上身裸露佩戴长链，臂钏，下着带刻画斑纹的虎皮裙，灵动的飘带环绕，于身体左右两侧，自由飞舞，表现出喜马拉雅藏传佛教忿怒像非常典型的装饰特点。以左展右屈的站立姿势立于躺在覆式莲台之上的大象身上。左边为体量小一号的两臂大黑天相伴。身后饰灵动火焰纹背光，在炽烈燃烧中更加突出不动明王的威猛降伏的力量，火焰外圈有一圈藏文题记。